炎炎夏日中,穿過幾座大山,便來到了懸空寺。與已經(jīng)被現(xiàn)代開發(fā)的大同不一樣,這里有一絲寧靜,有一絲神圣,更有著現(xiàn)在所很難看到的壯觀。
初到懸空寺,走入山間,懸空寺似乎離我有些距離。遠看,古老的它似掛在山上的一幅畫,有色彩但又被山色所渲染。寺廟掛在半山腰上,像是山突出的一塊,好像隨時都會因一陣風而墜落。真險??!
繼續(xù)向前行走,大詩人李白親筆題寫的“壯觀”二字映入眼簾,凝神細看,“壯”字旁邊還多了一點。據(jù)說,李白游遍祖國大好河山,認為懸空寺比其他都壯觀多一點;寫罷“壯觀”意猶未盡,就在“壯”字上重重加了一個“點”。我想,李大才子沒有揮毫作詩,而是用兩字加一點的方式表達贊嘆,大概是他也與其他參觀者一樣,已經(jīng)被懸空寺深深震撼,無法用言語來描繪了。
走過用木梁撐起的懸空橋,抬頭仰望,全木質結構的懸空寺近在眼前。這一切僅僅憑借一根根橫梁支撐起來。我似乎感受到了木梁的搖晃和建筑的脆弱。半山腰旁沒有一點護欄,完全是架空的;山也沒有一點坡度,徑直向下,十分險峻。歲月的流逝依舊使它蒼老了許多。所有彩色都成了黑白,上面的美麗已被風化,化作點點塵埃。
攀登上懸空寺,更高了。我立在山巔俯瞰,山下一切盡收眼底;看向對面,高山與我平齊,我似與山對話。剎那間,山、寺、人,還有呼呼風聲合為一體,都沉浸在那探索壯觀的喜悅和美妙中。我仿佛聽到了北魏天師道長寇謙之仙逝前的遺訓,要建一座空中寺院,以達“上延霄客,下絕囂浮”;我仿佛看到了一位又一位能工巧匠為實現(xiàn)道長的遺訓,一步又一步地攀登著,挖掘著,建造著,用雙手創(chuàng)造著這一個建筑學和美學的神話。
我默默地站在懸空寺前。懸空寺也默默地站在我面前。它默默地立著,默默地表述著,讓所有來往者感受到心靈的震撼。它在用自身的壯觀告訴我們:輝煌的美麗其實并不屬于它,而屬于在它身上體現(xiàn)的一個世紀、又一個世紀。藝術,從來不因花里胡哨而產生魅力。真正的美不言而喻!
懸空寺就是這樣,靜靜地立著,用自己的方式書寫著奇跡與美?;蛟S,隨著時間的流逝,它終有一天會消失,但已經(jīng)在歷史長河中鐫刻了自己的永恒。
只愿懸空寺安立,裝飾每一個人壯美的夢,如李白,如我,如每位慕名而來的參觀者。